就想改个名

主角控 爱少年

【all炭】日轮花的他(5)

*鬼炭

*时透无一郎 炼狱杏寿郎 蝴蝶忍 珠世存活

*接大结局



5.


“别那么紧张啊,”河上辉说:“我可是只好鬼。”


“……你想做什么?”


“拜托,这话该我问你才对。”他翻个白眼,明显很无语,“没看见大人正在忙吗?”


善逸皱眉。


忙?忙着自残吗?


“啊呀,抱歉抱歉。”河上辉像是突然想到什么,面露歉疚,“忘了你是个傻小子了。”


不等我妻善逸生气,他接着说:“火之呼吸的力量可以帮助大人抑制鬼细胞的活性,所以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这样做。”


原来是这样……


虽然知道了原因,但善逸并不觉得放松。必须做是一码事,但痛又是另一码事。他反倒更烦躁了——为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

安静了会儿,河上辉又有点耐不住寂寞,他凑到善逸耳边小声说:“你猜大人这次为什么在那么多人面前跳?”


我妻善逸嫌弃地皱起脸,离远了些。


“为什么?”


“……你还真是个傻子啊。”河上辉感慨,『理川花果然没说错,真有那么傻。』


“哈?!”


防止某人爆起伤鬼,他连忙说:“当然是为你跳的!”


台上。


炭治郎早就注意到了两人的窃窃私语,他就知道河上辉没那么老实。


这个大嘴巴估计已经把他卖了。


他懒得再管,全身心投入到运转火呼的过程中。









在河上辉的阻止下,我妻善逸没能和灶门炭治郎说上话。


河上辉才没那么好心,放任自家心软的boss和敌人相处,那不是分分钟被拐跑了。


善逸受了点伤,对手实力不容小觑,他一个人打不过,等他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不早了。


夜色愈浓,昏黄灯光下,婆婆坐在前台,一下又一下摇着和扇,脸上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平和,似乎对这一结果并不感到意外。


“怎么这副样子,难道没见到吗?”平淡的语气,听不出什么安慰与关心之意。


“……见到了。”善逸的嗓音有些沙哑,他张了张嘴,有满腔的疑惑想问出口,又觉得嗓子里好像堵着什么似的,说不出话来。


一时间沉默了。


“还不满足吗?”婆婆笑了起来。对面的孩子没有再说话,只是沾了污浊的脸上,那双澄澈的眼睛里写满坚定。


这种眼神,她也曾在炭治郎脸上见过。


——在他风轻云淡地,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。









善逸见到炭治郎的时候,他正坐在灯塔边缘上,穿着熟悉的绿色格子羽织。


晚风不算小,他半个身子都在外面,身形单薄看着摇摇欲坠,哪怕善逸知道炭治郎已经是强大的鬼王,依然感到心惊肉跳。


他哼着不知名的小调,明明是自在的姿态,却叫人无故觉得有些寂寥了。


善逸走近几步,紧张得手心直冒汗。他该怎样说怎样做才能让眼前失去记忆的人相信自己呢?


炭治郎率先打破沉默,“烟花,要开始了。”他轻声说。


“嗯。”善逸索性也坐下,挨着炭治郎,尽管怕得不敢向下看。


“我们曾经约定过,要一起来看祭典,现在也算是实现了。”他斟酌着语句。


“……”


“我知道你不记得,但是能够实现这个约定,我真的很开心。”


炭治郎抬头,撞进面前人干净剔透的眼睛里。


浩瀚美丽的夜空下,那里面是比星光还要醉人的温柔、专注,带着些许的羞赧和——


——盛满到快要溢出的心动。


变成鬼王之后炭治郎的五感好得出奇,他可以清楚听到我妻善逸剧烈紊乱的心跳声,像密集的鼓点,演奏着少年心事。


他略勾起唇角,手不自觉摸了摸耳垂,炭治郎想到个好主意。


他低头沉默片刻,语气骤然低落:“我已经丢失过去了,现在我们是敌人吧。”


善逸抿唇不语。


炭治郎摸上善逸的配刀,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,却没有阻止。


“我只知道你们想杀我。”


说着他一把拔出日轮刀,锋利的刀锋在月色下闪着瘆人的寒光。


引导着黄发少年将日轮刀抵在自己脖子上,炭治郎逐渐向我妻善逸靠近。


他每靠近一点,刀锋就远离一点,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所剩无几。


善逸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炭治郎吐息时的微凉。


鬼的气息,是凉的。


太近了,太危险了。


不只是对主动把脖颈送上的炭治郎而言,更是对毫无反抗之力的我妻善逸来说。


这个距离,如果灶门炭治郎想要杀他,他不可能有任何躲闪的余地。


但是我妻善逸不能逃避,他知道这是多么关键的时刻。


危险的氛围中,炭治郎轻声询问:“我对善逸而言,是什么样的存在呢?”













仿佛什么东西被揭开了遮羞布,红霞转瞬间爬满我妻善逸的脸,他的大脑一下子宕机了。


这时,烟火终于在空中炸响,明灭的火光映在灶门炭治郎脸上,落在他眼里。我妻善逸心中涌上万般情绪,一间居然又红了眼眶。


这倒是打了炭治郎一个措手不及,他只是想逗一逗他,怎么还给惹哭了?话说他也没干什么过分的事情吧,难道是恼羞成怒?


炭治郎有点尴尬地想退回去,没想到我妻善逸下一秒就丢下剑抓紧了他的肩膀。


他强忍泪水超大声地喊道:


“灶门炭治郎!是我最重要的人!是我想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人!”


我妻善逸的表情很珍重,珍重到把炭治郎的心也融得一塌糊涂。


他怔愣了一下,然后柔软地笑了。

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摸上善逸的头,笑着说道。









两人就这样安静地欣赏烟花,沐浴在人声和鞭炮炸响声构成的人间烟火气里,他们享受着难得的安逸闲适。


炭治郎将手撑在两侧,转头盯着我妻善逸的侧脸看。


火神神乐就是跳给他看的。


游行开始前他见到我妻善逸了。他一刻不停地寻找,还不顾大庭广众之下就哭鼻子,真的又傻又好笑。


应该经历过很多次生离死别的战斗了吧,还是那么幼稚啊。


明明不记得的,什么都不记得。但是好难过,心里仿佛缺了一块。


灶门炭治郎只明确一点,他们是敌人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敌人。不仅是因为刚清醒时危险的情形,更是刻在血液里的本能在叫嚣。


敌人。


是敌人!


可是无法远离啊……


想靠近。


这份想和他们在一起的心情是那么迫切。


运转火呼很痛,真的很痛。其所蕴含的力量一刻不停地灼烧折磨他,鬼的细胞在挣扎着,抗拒着,被杀死又重新复生。


他必须这么做。毫无缘由地,炭治郎这么坚信着。


鬼,是不该存在的。


『我,是不该存在的。』


他想到惊鸿台的传说,那位死于“丑陋”和“背叛”的女子。


他和鬼杀队的众人是朋友吧,起码之前是,但那是在他作为人的时候。


即便他现在什么都没做,可仅仅因为这个身份也罪该万死。


鬼和人是注定不死不休的。


他也终将因“丑陋”和“背叛”而死。


这边思绪乱飞,另一边我妻善逸已经坐得僵硬了,身边人直白的视线盯得他浑身紧绷。他忍不住纠结是不是因为来得太急,身上脏兮兮的惹炭治郎嫌弃了。


“啊……”


突然想到什么,善逸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手帕仔细包裹的物件。


他略犹豫了一下,还是红着脸递给了面前的人。


发簪。


炭治郎拿起细细打量,他瞥向善逸别在腰间的流苏。


很显然,这是一对儿的。


“我我我,我就是看这两个挺,挺好看的。这不是刚好两个嘛……而,而且炭治郎现在头发那么长,很实用的!”


我妻善逸就差把头埋进胸口,他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!


『果然不行啊!这下要被当做奇怪的人了……』


炭治郎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,他用这份礼物将散落的长发随意挽起,心下有些了然。


『可不会有人给好友送发簪啊,善逸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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